然后冷笑着看周云实,“你赢了,她可真在乎你。”
周云实神色如常,“我从来就没输过。”
“你厉害呗。”贺西楼一屁股跟着坐在阳台地毯上,“周公子既然这么厉害,今天起我吃这儿住这儿。”
“养我一个,不多吧?”
周云实没理他。
家庭医生来了,看到周云实身上的伤,一脸凝重,连忙让他躺下,准备配药。
周云实躺下了,说了句:“给他也看看吧,别死我家里,晦气。”
贺西楼笑了,“我死在周家,那是给地皮增值,你赚大发了!”
阮清月不想听他们吵,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佣人下意识的跟过去,站在门口当门神。
好久。
“清月。”周云实喊她。
阮清月没答应。
“你不说话我只能起来找你。”周云实又说。
然后阮清月从卫生间出来了。
佣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下,清月小姐多担心公子啊,生怕他的伤又扯到,这地位谁比得上?
贺西楼被家庭医生处理擦伤的时候叫得很大声,“疼疼疼……看人下菜碟是吗?”
医生一脸冤枉,“我还没碰到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啊!”下一秒,医生才突然压下纱布,贺西楼一声叫唤。
医生笑笑,“这会儿确实有点疼,但也夸张了。”
贺西楼白了医生一眼,“怕疼不行?”
然后不爽的看了一眼周云实,“能给他针水里加点儿镇静剂安眠药吗?睡死又不疼。”
医生不接话,懒得接。
“晚饭在这儿吃吧。”周云实说。
后来病房里异常安静。
阮清月在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好久。
贺西楼就在阳台地毯上坐着,也没动过。
倒也不准确,中途阮清月好像打了个盹儿,醒来时周云实和贺西楼都不在。
过了几分钟他们才回来,大概是单独聊过。
她没问,视而不见。
晚餐好了,周云实被乔叔扶着下楼。
周云实有伤,但还是亲自给阮清月添饭,也一遍遍的给她夹菜。
好久才说:“这里永远是你的娘家,我永远都在,以后也会这样给你添饭,布菜。”
阮清月低着头,眼泪无声的往下掉。
贺西楼不解风情,“麻烦等我吃完再煽情,我不想吐。”
周云实当然是不理他的,只对阮清月说话:
“你说得对,我们明明有可以永恒的方式,我怎么会逼你?”
“是我错了。”他静静的说。
“不逼你了,真的。”
“孩子就留着吧,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伤害你,让你无后这种事,无论多小的概率,我都不敢冒险,怕你恨我。”
他说完自顾笑了一下,有一丝丝落寞,但也有着释然。
贺西楼把手里的碗伸了过去,“我也是客人,不给我夹菜吗。”
没人理他。
他自己缩了回来,“算了,夹了我也不吃,不干净。”